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繼續來聊聊發生在我右手的悲慘故事。
如果人的四肢皆有獨立的思想,那麼,我的右手必然怨恨命運的不公,為什麼至小到大許多災難都是發生在它身上,而它的兄弟-左手卻鮮少遇上。
上次水鴛鴦與我的右手的慘事,不過是其中一件,在更小的時候,還有一件比這慘數倍的。
可以先看看我右手掌的相片,跟一般人的差異在哪?

在小指的第一節關節、無名指的第一節指腹、掌心靠近無名指處及大姆指的末節,都有著小大不一的死肉硬皮(紅圈處)。
這又是我小時候調皮惹的禍,詳細的過程我記不得了,只記得是大伯父在修卡車時,我好像把手亂摸亂伸,不知是摸到電瓶還是什麼,手就這麼被電燒傷。
就在右手留下了至今仍無法痊癒的傷痕。
其實也沒什麼感覺了,稍大的影響大概就是右手的小指因為電傷處是在關節,所以比起左手小指略短了一點點。
有時朋友會好奇的問我手指上硬硬的結塊是什麼,我總會一本正經地說那是肌肉,是一種練到了極致才能把手指也練出成形肌肉的功夫。
由於自小形象還不錯,相信的人居然也不在少數>"<

接著繼續是右手無名指指根處的疤(藍圈處),這道疤是十一年前陸戰隊服役時,演練兩棲登陸作戰時受傷的。
有一項課程是從LVT(兩棲登陸艇)裡,打開上蓋,然後要以最快的速度衝出艇外進行搶灘作戰。
LVT的上蓋是收夾式的,稍不慎,衝第一的人很容易手會被上蓋夾傷,這根手指就是這麼受傷的。
縫了好幾針,當初還以為無名指要不保了,以後坐公車、火車都可以打折了。
事實証明,禍害遺千年,休養一陣子後,又大致恢復了。
只是可能傷到神經,無名指一直沒什麼知覺,直到前三、四年才慢慢恢復。

再來就是右手肘部有一道長逾五公分的疤(這我就懶得拍相片了)。
這也是小時候在鄉下阿嬤家留下的。
阿嬤家外的那條路是個斜坡,騎腳踏車不用踩順著坡下就可以達到很快的速度。
在下坡的路邊有著一間鋸木工廠,我和堂哥、堂姐們常常去那撿一些鋸剩的木段,回來可以燒火。
(那時鄉下的爐灶和洗澡用的熱水都還是用柴火燒的)
往往腳踏車拖著一部兩輪的拖板車,就這麼一人騎,其它人坐板車上,呼嘯而下,沒多久就可以抵達鋸木工廠。
壞就壞在坐在板車上的那個死小孩那時還沒讀太多書,不知道慣性作用是恆定不變的真理。
看著路面因速度而呈現流逝的線條感,那時冒出了一個念頭,如果這樣跳下去,再立定站好應該很帥。
坐而想不如起而行,馬上就跳了下去。
當然後果不是我想像中的帥氣模樣,因著慣性作用馬上仆街,下意識地用右手去抗拒即將進行親密接觸的路面。
雞蛋和石頭相撞,誰贏?
我只知道,肉身和柏油路相碰,肉身輸了....
頭暈眼花的我再站起來時,只看到鮮血流滿了整隻右手,而直接碰撞的部位─手肘,就這麼留下了一長條疤。
這是我多災多難的右手又一個悲慘故事。

<再免費附送一個左手的故事>

其實說左手一直幸福快樂地生長到大也不盡然,記憶裡唯一的一次慘事,也是發生在小學時候。
小時候有種薄薄的超級小刀,鋒利的很,不管是認真唸書的小孩,或是像我這種死小孩,都會有個一把。
認真的小孩可能是拿來削鉛筆寫字用,死小孩如我當然則是拿來玩各式各樣的邪門花樣。
有次,去拔了一堆有著粗厚根莖的植物,去葉只留根莖,握在左手上,然後右手持刀,飛快地削切,被削切的莖塊就會如同刀削麵般飛出,雖然很無聊,但是那時的我還覺得蠻有趣的,甚至有一種擁有毀滅式武器的快感。
不過,顯然地,我只顧盯著滿天飛舞的莖塊而忘了留意手上根莖的長度,削呀削到沒了,就往左手食指削了下去....
食指指頭的肉被削翻了一大塊,不過還好我知道痛,削到時沒給它削到底,所以肉還沒脫離指頭,把肉蓋回去,敷藥上繃帶,居然又黏回去了。
現在也沒留下什麼疤,小孩子的復原能力還真不是蓋的呢(禍害遺千年真是至理名言)!

有關於我的雙手的悲慘記憶,大致就這些了,如果有想到什麼,我會再補充上來的^^
下次登場的,就是從當兵困擾我至今仍無法根治的凍甲(甲溝炎,指甲長進肉裡..爆痛!!)故事....
那是一段字字血淚、橫亙十數個年頭、期間歷經921大地震、政黨輪替、911事件的悲慘故事。
有感情的人請先準備好衛生紙以備擦拭同情的眼淚,沒感情的人也請準備好衛生紙以備擦拭笑出的淚水...
(對不起,我忘了衛生紙狂漲....>"<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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